可是,陆薄言用另一种方式、一种她不知道的方法,记录下了她这几年的生活。
苏亦承眼看着这样下去不行,把苏简安扶起来:“张阿姨,帮简安拿一下外套,我送她去医院。”
这串号码是她的噩梦,她不可能忘记。
电光火石之间,苏简安记起十五年前开车撞向陆薄言父亲的洪庆,老家就在南河市洪家庄!
她果然不应该喜欢苏亦承。
原来她以为赚钱给他们买东西是对他们的爱,但原来,陪伴才是最深最真挚的爱。
“……”
本着眼不见为净的心理,苏简安关了平板电脑,把阿姨端来的汤喝掉,回房间去休息。
苏简安一向是想吃什么做什么的,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,夹了一筷子酸笋:“想吃酸辣啊。”
苏简安才发现陆薄言是在给她挖坑,眨巴眨巴眼睛,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:“……哎,你的烧退了。”
陆薄言的意识刚从熟睡中苏醒,就感觉怀里空荡荡的,下意识的伸手往旁边一摸空的!
苏亦承回到病房,苏简安吃力的睁开眼睛看了看他,想说什么,却说不出来。
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跟陆薄言说,只好能拖一时是一时,硬生生的问:“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?先查清楚偷税漏税的事情,还是先善后芳汀花园的坍塌事故?”
陆薄言也不介意告诉她他的一切。
而且现在洛小夕人在国外,苏简安能去的,大概也只有苏亦承那里了。
“亦承,你在不在家?阿姨想过去你那儿一趟。”
穆司爵冷冷的钉了她一眼,不悦的皱起眉:“哪来这么多为什么?”“去你爸爸的办公室。”陈天说。
但今天和以往有些不同,迈出电梯的那一刻,她怔住了到了凌晨,苏简安已经是困倦难忍,正想最后测一次体温就趴下来睡会儿,却看见电子温度计上的数字显示:39.5度。
踏进浴缸的时候洛小夕突然觉得无助,眼泪毫无预兆的从脸上滑落,她闭上眼睛沉进浴缸,硬是不让眼泪继续流。一出电梯就是护士站,陆薄言衣着光鲜,额头上却流着血,护士以为他走错科室了,提醒他:“先生,这里是妇产科,你……”
“我……”苏简安犹犹豫豫,努力从唐玉兰的语气来分辨她是不是在试探她。陆薄言点点头:“但是……”
双手撑着下巴,笑眯眯的看着苏亦承问:“你知道我最近最怀念什么吗?”陆薄言欣赏着她爆发前的压抑,告诉她:“简安,你在吃醋。”
急诊进行了一个多小时,对于苏亦承而言,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,那扇白色的大门终于打开的时候,他几乎是想也不想就迎上去:“医生,我妹妹怎么样?”血流汩汩,她却不能表现出一毫一分的痛苦。